第286章 绳之以法

“新一?”嘴上疑惑,但动作已经快速走了出去。

来到衙门门口,果然看到新一站在一边,此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,幽暗的灯光下,新一站的笔直,一看就是练过武的。

她身姿笔挺,神情肃然,可在陆笙的眼里,却莫名的有吸引力。

“陆大人。”新一微微屈膝行礼,礼貌却疏离道:“皇后娘娘命我为逝者购买墓地,我已经买好了。此来带陆大人前去瞧瞧。”新一不卑不亢,半点没有女子的娇弱和羞涩,相反,她坦然中带着明显的疏离。

这让陆笙觉得很奇怪,他忍不住问道:“新一姑娘,你是不是对本官有意见?”

“陆大人说笑了,陆大人为国为民,是个好官,我不过是娘娘身边的婢女,怎能对大人有意见?”新一似笑非笑,她总觉得这个陆大人话比以前多了,他以前明明高冷的不行。

听新一这样自嘲,陆笙莫名的不开心,反驳道:“婢女如何了,你不是说,娘娘从未将你们当婢女吗?”

新一皱了皱眉,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,“你去不去,不去我就让别人带你去了。”

“去。”像是生怕新一反悔一般,陆笙急切道。

如此,两人并肩走在路上,新一挎着大步走在陆笙前面,走着走着,前方忽然掠过一道黑色的身影,身影一看到他们,顿时减下速度,怀里寒光一闪,眼看刀光就要落在新一身上,新一一个闪身轻轻避开刀光,反手一踢,那人被踢到心窝,身形一晃跌倒在地,然而新一却没有放过他,动作敏锐熟练,看的陆笙一阵挑眉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被用腰带捆住的小贼咬牙切齿的瞪着新一怒吼,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挑出了戒备森严的宅邸,却遇到这样一个女子,把他的一切都毁了。

新一面无表情,站直身体看向追来的一群人,“人在这儿,不用谢我,只是随手之劳。”丢下这话,新一扬长而去。

陆笙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。

“新一,你这一身武艺是在哪儿学的?”

“自然是师父教的。”不过隐从来不许她们称他为师父,他说这样显老。

“你师父是谁?”陆笙又问。

新一面无表情,“无可奉告。”

陆笙,“……”一个女子,怎么就这么恶劣,就不能好好说话吗?

“地方快到了,别在问废话了。”新一面上不以为意,可心里却酸酸涩涩的,她如今的身子,别说嫁人了,就是为人做妾,别人都不一定要她,毕竟在这时代,贞洁大于一切。

新一选定的墓地是一片荒山,夜色下,荒山看起来格外诡异,然而新一却丝毫没有害怕之色,他不由得想起了记忆中的未婚妻,胆小又任性,有次贪玩去了山里,却被山里的小动物们吓得四肢发软,全身动弹不得,还是他将她背回了家。

“陆大人,你在发什么呆?”新一走了好远,一回头发现陆笙还站在原地,忍不住问道。

陆笙忙回神大步追上去,“姑娘就不怕这山野吗?”

“山野有何可怕的,可怕的是人心。”新一神色淡淡,说出来的话让陆笙为之一振。

看过荒山之后,新一又和陆笙并肩回了街道上。

此时天色已晚,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他们两人形单影只的走在街上。

“陆大人,天色已晚,我要回宫了,就此别过。”新一拱手告辞,陆笙原本想说送她回家,然而还没等他开口,陆笙已经走出去老远。

这举动让陆笙很疑惑,不知为何,他觉得新一似乎在躲他。

可为什么?

陆笙百思不得其解,只好勒令下面的人快速去查新一。

……

马车里,付君祁看着京都来的信件,当看到曲小烟直接命陆笙将黄大人家抄家的时候,他又好笑又好气,这个小女人啊,总是不愿意吃半点亏。

“皇上,该用晚膳了。”云一在一边小声道。

“嗯。”付君祁低声应了一句,目光却不舍得从手中的信件上移开。

云一叹了口气,“皇上,不如将此事交予张将军,皇上回去陪娘娘吧。”

此话一出口,付君祁就瞪了他一眼,“朕岂可出尔反尔?”再说了,神仙岛的重要之处他和曲小烟一样清楚,是以神仙岛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。

云一忙跪倒在地,“是属下逾越了。”

“下去吧。”付君祁收好信件,终于肯用膳。

在夜色下吃完晚饭,付君祁仰头看着天空的月色,也不知道这个时候,曲小烟是否跟他共享一轮月。

说来也巧,这时候曲小烟还真在赏月。

她怀抱着两个孩子,目光柔和的指着月亮,“看到没,那是月亮,月光落下的地方,可以照到你父皇的身上。”只可惜他们见不到。

曲小烟叹了口气,最后将孩子哄睡,自己却留在月色下呆了许久。

还是新九看不下去,强硬将曲小烟带回寝宫。

有了黄大人那个前车之鉴,接下来的朝堂上风平浪静,在也无人敢出头。

只是暗地里使绊子的人依然不少,曲小烟表面上对此人视而不见,但暗地里却让新字号的人纷纷将他们的名单记录下来,等到下次上朝时,直接将这些人换下来,将他身边的副手提了上去。

如此循环了几日之后,再也不敢有人阳奉阴违,至少明面上是如此。

而在这样的情况中,黄大人被定罪,斩立决。

这个消息一散出去,所有的百姓都津津乐道,说天子明智,说皇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。

消息依然很快传到宫里,对于这些言论,曲小烟只是置之一笑。

黄大人斩首那天,几乎整个京都的百姓都去瞧了,看着枯瘦的黄大人被刽子手砍下了脑袋,所有的百姓都欢呼不已,尤其是尸体的家人,更是恨不得设宴庆祝。

凶手被斩首,剩下的便是处置这些尸体。

然而基本无人愿意将这些尸体带回去安葬,于他们而言,逝者已逝,而且还是这样屈辱的死去,于他们脸上无光。

知道这件事时,陆笙不得不赞叹曲小烟有先见之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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